“这怎么可能?陆修远哪来的胆子干这种事?”
“胆子?”傅皓言嗤笑,目光扫向那人,“还有傅霖他连我母亲的死都能算计,他们父子两个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此话一出,全场死寂。股东们的表情从震惊转为错愕,有人甚至忘了合上张开的嘴。
傅皓言没理会他们的反应,点开另一个文件,屏幕上跳出一段录音的波形图。他按下播放键。
“……那药,根本不是治病的,是她自己要求的剂量……我只是按她说的做,她自己没挺过来,怪不了我……”
录音里,女声颤抖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股东们屏住呼吸,面面相觑。
录音戛然而止,傅皓言关掉屏幕,转身面对众人。“这段录音,来自当年参与我母亲实验的护士。”
“傅总,这……”一个股东结结巴巴开口,额头渗出冷汗,“这录音……可靠吗?万一有人伪造……”
傅皓言冷声打断道:“伪造?我查了当年每一个细节。这份录音,专业机构鉴定过,真伪无需置疑。那个护士,现在在我手里,活口。”
会议室里针落可闻。有人下意识地挪动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傅皓言没看特定的人,但每个人都觉得那冰冷的压力落在了自己身上。
在座的,不少人跟陆修远私下有勾兑,甚至拿过他的好处。现在证据砸脸,谁都怕引火烧身。他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坐回主位。“各位,陆修远,我会亲自处理。”
他停顿了一下。“不过我提醒一句,集团的账,我已经让人重新审了一遍。谁跟他不清不楚,最好自己站出来。等我动手去翻,那就难看了。”
说完,他拿起公文包,头也不回地离开。门在身后关上,留下一屋子心惊胆战的人。
“散会。”声音从门外飘进来,冷得掉渣。
飞机颠簸着触地。舱门一开,一股热风裹着沙砾就灌了进来,呛人。陆修远眯了眯眼,走下舷梯。皮鞋踩在滚烫的停机坪上。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在这片荒芜里格格不入。
墨镜遮了大半张脸,只剩紧绷的下颌。停机坪边,一辆改装过的军绿越野车旁,杵着个壮汉。
皮肤晒得像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