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伤朕。”嬴畟迟迟不曾抬眸看她,就只是盯着那快要干涸的血花。
“这也叫伤?”萧皖乐了,从袖袋里扯出一截帕子,亲自上前,折了三折,用帕子,把嬴畟那举着的手腕包扎了一下。
紧紧绕了三圈,包的好看,一点不臃肿。
“皇上从前也是率军打仗的人,莫不是锦衣玉食惯了,如今一点苦也吃不得了?”萧皖包好他的腕子,习惯性的在他手上轻拍了两下,“回去本宫差人送两罐金疮药给霍公公,让他替您日日上药,可千万不能落了毛病才行。”语气夸张的说着,似笑非笑的演着,适当的时候还瞧了霍薪一眼。
在九五之尊面前自称本宫,大逆不道。
“你若装傻,朕倒没有了和你对论的意思。”嬴畟哼哼笑了两声,“无趣。”
“无趣不无趣,这不是皇上该管的事,你我毫不相干三年,今儿这番热闹我当真是开眼。”萧皖抬抬手,抚了抚额角的碎发,“嬴畟,我只告诉你,不管你是装的也好,真的也罢,今日冒犯若是再有下次,本宫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帝。你想找死,本宫,不介意送你一程。”
指尖轻佻的在他身上缓缓滑动,从他腰封上嵌着的环龙佩单指抚到胸口,在心脏处停住,用力点了一下。力道不小,推的嬴畟向后稍稍倒了一下。
“是么。”嬴畟感受着身体上的力量,暗自发力稳住了身形,一把抓住了那要收回去的手。
凉,冰手,像抓了个冰块。
“可今日,不是朕的主意,是太后啊,皇后跟太后同气连枝,难道今日之事竟然不知吗?”抓紧着用力收回去的手,强迫着它全掌贴在自己的胸口,“朕怎敢惹你,朕病弱不堪命不久矣,怎么敢招惹皇后娘娘这般高手?娘娘真是误解朕了,朕对娘娘只有敬畏,哪敢冒犯?”
“你放开!”萧皖皱眉,那人手像钢一样牢,不是内力,她没感觉到他经脉运作,只是靠身体的力量抓着她,她竟挣不开。
“娘娘你看,”他抓着他的手又像心口用了几分力,能感受到心脏砰砰的跳动,伴随着他讲话时的震动,分毫不差的反映回她的手上,“朕满满的全是诚心。”
“滚!”萧皖瞬间眼眶猩红,手指鹰勾成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