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振兴说:“不要一口一个县长,我现在不是县长,是管县长的。你把干部说成什么了?干部是为群众办事的,不是捞钱的。”
王萍说:“我知道你大话连天,现在的问题你看着办,反正孩子现在户口在哈尔滨农村。要想转到省城来,必须要有一套住房,你要想让孩子成才,必须在省城买一套学区住房。没有好的学校没有住房,你孩子就这东北黑土地劳动。难道你看着孩子在东北黑土地劳作耕耘。”
乜振兴进入决断阶段,他深知20万元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天文数字,现在问题摆在这里,应该怎么面对。
他知道自己的一时快乐,是要用刻骨疼痛来偿还的。窗外天已经亮了,他喝了一口水,再次把王萍拥入怀中:“你消失在什么地方了?”
王萍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她说:“自从母亲知道我有了孩子以后,气了个半死。她也知道你有家室有孩子,知道我们两个人是不会在一起的,还坚持把孩子生下来,一病不起,一直在省城里看病,把孩子先是寄养在汉山市南关街区,让母亲在省城来看病。母亲患的是乳腺癌。做过手术化疗两年后还是走了。母亲走了,父亲带着孩子回了东北,和他兄弟姐妹住在一起,遗忘这里的痛苦。父亲提出把孩子带回去,一家人热热闹闹,共同抚养孩子,更主要的是,东北亲属并不知道他没有结婚。孩子带回去之后,告诉家人说,孩子父亲走了,就是结婚后,有了孩子父亲死了,大家对孩子失去父亲都很悲痛,而且对孩子关爱有加。但孩子不能在那里长期待着,因为我不可能调回东北工作。我不能失去对你的念想。”
乜振兴说:“你为什么火急火燎非要让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事情?电话上不能说吗?”
王萍说:“我是看看你在最关键的时候,能不能记起我,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今天晚上不来,我会真喝毒药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现在孩子不在身边,我再失去你,你把我淡忘,那我一生就太惨了。我的后半生便不需要再继续走下去了,因为我的心中没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