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无言，穿过狭窄的巷道，走到了河堤边。江风带着淡淡的鱼腥味扑面而来，让许萤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个等待陈舸昂的夜晚，也是如此兵荒马乱。
说是相送，陈治却真的一路无话。直到走到许萤所在的小区附近，即将分别的那一刻，陈治突然显得有些丧气。
“嗯？”许萤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
“我其实一直在等你问我，晚饭时的事，但是你一直没有问。”陈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失落。
许萤看着少年好看的眉眼，此刻布满了颓然，一时竟无从辩驳。
陈治似乎也打算让许萤回答，停下步子，转向河堤，悠悠然地说道：“许萤，如果下个学期，我们都还是单身，就在一起好吗？”
许萤怔怔地看着陈治，心中五味杂陈。她学着陈治的样子面向河堤，轻声应道：“好。”
年少的心愿总是美好而又真挚，但两人其实都明白，这不过是一句戏言。
就像许萤送给陈治的心形折纸中，写着这么一句诗：“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此刻，竟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