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走后不久,小区西门花坛上被踩出的小口真的加了一条栅栏。不过,那条栅栏加得不够长,很快栅栏边缘又被踩出了一个新的小口。
我今天再去看时,发现栅栏又被加长了,现在已经看不到边缘。但栅栏还是不够高,还是有胆子大的跨栏过去。”
……
“妹妹,还记得小区南门外那条水沟吗?上次我们在那里看到了一个钓鱼的大叔,现在那里已经发展成一群人在钓鱼了。
今天,我路过时,还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男孩也在钓鱼。我在旁边偷偷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那群大老爷们居然钓不过一个小学生。”
……
“昨晚又通宵加班了,早上一回公寓就倒头睡了。醒来后,才发现地上躺了一只四脚朝天的蟑螂,还在微微挣扎,没有完全死透。
妹妹,这次我很听话,没有踩它,喷了一些杀虫剂,让它自生自灭了。”
……
“妹妹,今天回家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你说的那个像风筝的路标了。
不过,最近天气转冷,树叶稀稀拉拉地挂在树枝上,红蓝色的路牌完全裸露了出来,一点儿也不像当初你没戴眼镜时看成风筝时的景象了。”
……
“余萌砳,你个大傻子!这么多事情,视频的时候你不说,你偏写在这破本子里,是打算带进坟墓当陪葬品吗?哼,可惜了,你妈已经把它给了我……”
林倾妺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委屈与释放,仿佛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悲伤和苦痛,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她紧紧抱着那本笔记本,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仿佛要将这辈子的眼泪都一次性流干。
门外,听到哭声的林晖等人,反倒悄悄松了口气,能哭出来就好。他们默契地选择不去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默默地守护着她。
过了许久,林倾妺的哭声渐渐减弱,抱着笔记本,抽噎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窗外,月色朦胧如纱,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略显疲惫却仍带着泪痕的容颜。那容颜中透露出的无助与脆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微风吹拂着窗帘,轻轻摇曳,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