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靠近,亦没再出声解释,只静静跟着。
叶桢突然运起一掌,拍向了清虚观的牌匾,牌匾一分为三。
下一瞬,她飞身而起,踢碎了门口的两个石狮子,而后是香炉、石碑,以及地上镶嵌的八卦阵图。
灰尘缭绕间,叶桢进了道观,一间间房门踢开,她在寻上一世关押她的那个间。
在后院的一个杂物间内,叶桢驻足。
此时的房间,房梁上还没嵌入锁链,亦没有两条板凳支起的床板,只有些零零碎碎的杂物和厚重灰尘。
弹丸之地,却困了叶桢多年。
叶桢走到窗旁,从窗口往外望去,能看到一片翠绿后有个小茅屋,是道观供香客所用的茅厕。
茅厕旁有菜地,还有别的屋子。
前世,她被关进来时,这窗便钉死了,只余细小的一条缝,局限了叶桢的视线,那片翠绿是叶桢仅能看见的天地。
她靠那翠绿的变化来判断岁月更迭,无数次,她想逃离,可每日的饭食和饮水里都有软筋散。
不吃不喝会死,吃了喝了便如同患上软骨症的废物,连这后窗都撬不开。
叶桢想活,但不愿如此屈辱地活,她忍着饥渴想要恢复力气,想拼死一逃。
却被来此消遣的叶晚棠发现。
叶桢始终记得她那日的样子,雍容华贵,高高在上,踩着她的手指用力在地上碾压。
她笑得轻蔑,“叶桢,你以为我留你活着,是为了让你逃出去?
不,我只是想看你,如一条废狗般在我面前哀求。
叶桢,你求我,求我放过我,看在占了你身份多年的份上,我定……”
她停顿,戏谑般缓缓说道,“我定叫你更加绝望。”
饭食和水里再没加药,但屋里却燃上了香,那香燃在屋角,是叶桢脖间的锁链够不到的地方。
每日吸入那样的香,叶桢力气一日比一日消散,严重时,她甚至都无法从床上爬起,看一看窗口那细缝外的景物。
每到此时,婆子们就会暂停个几日不点香,让叶桢一点点恢复力气。
在叶桢燃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