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重生后,大多时候忙复仇的事,难得有这样的闲情。
如谢霆舟所言,两人爬到山顶时,天边裂出一道金线,日头刚刚探出头来,将整个山顶都染成了暗红色。
两人并肩而立,看着暗红的天地慢慢转为耀金色。
叶桢被眼前景象所震撼,生出难以言状的感动,望着眼前崭新的朝阳,好似心里也被注入无限希望。
谢霆舟亦觉心中阴霾被新阳驱散,他想同叶桢余生都能并肩看日落日出。
他拉着叶桢在石头上坐下,眼眸赤诚。
“桢儿,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你若生气便打我,但请你给我时间,让我把话说完,好吗?”
他这般严肃,倒叫叶桢生出丝丝不安,“何事?”
叶桢一瞬间想了许多,是要说他的身份,还是他原本有婚约,亦或者他们的将来问题。
谢霆舟将叶桢双手合于掌心,比叶桢还忐忑,好似怕她下一瞬就跑了。
“当年我在京城遇难,部下为护我全部牺牲,刺客穷追不舍,我早年在边境养了些人,便一路逃往边境。
可我伤势太重,奄奄一息间得人相救,与那人相处中,我对她心生情愫。
想着若我能活命,便娶她为妻,陪她过她想过的生活。
可又一拨刺客寻来,我来不及与她告别便重新踏上了逃亡之路。
也连累她陷入险境,这些年我一直在寻她,刚刚你问我,那马为何取名衔环。”
察觉掌心的手一僵,他忙将掌心拢紧了些,不自觉带了些力道,又觉得这样有禁锢之意,终是又稍稍放松了些。
对叶桢一字一顿道,“衔环,取自救命之恩,结草衔环之意。
桢儿,当年对不起,我草草藏了那素蟹粉,给你惹来大麻烦。”
掌心的手终是拢不住,叶桢腾的一下站起身。
“你是那人?”
谢霆舟亦起身,“是。”
“可我亲眼看见他死了。”
叶桢不知自己该是什么心情,刚刚新阳升起时,她还生出与身边人朝朝暮暮的心思。
可转瞬,对方却告诉他,他就是当年那个害自己被追杀,害自己未能及时赶去救母亲和师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