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夫人这个理由,连他听着都觉牵强,因而他没阻拦谢霆舟。
谢霆舟继续道,“谢云舟这些年在外,老夫人没少贴补他吧。
你可别说你不知道他当年是假死,柳氏是你的狗腿子,只怕不敢瞒你这事。”
他似笑非笑看着老夫人,一点没打算给她留情面。
“怎么,他谢云舟是你的孙儿,谢霆舟就不是了?”
老夫人的心虚终是掩藏不住了,“你,你混说什么?
老身以为这些年过去,你会有所长进,没想愈发变本加厉,如今连我这个祖母都不放在眼里了。”
眠眠那个混账怎么不告诉她,谢霆舟的嘴比以前还讨人嫌。
她捂着心口指着谢霆舟,“你,你太让祖母失望了。”
“祖母这话说的,好似从前对我有过什么期待一样。
我记得幼时,你可是时常说孙儿蛮横无理,难有造化,半点不及谢云舟,老夫人看人眼光着实不行。”
他缓缓起身,“父亲说你想见我,我如你愿来了,不知祖母可如意了?
若无事,我便先回去当差了,武德司还有许多事等着呢。”
门外的叶桢,嘴角扬起。
老夫人说谢霆舟没出息,不及谢云舟,如今谢云舟死的难看,而谢霆舟却成了皇帝跟前红人。
实在讽刺!
老夫人气得嘴唇发抖,便见谢霆舟似想起什么,又顿足,转身看向老夫人。
“不对,当年你是看出谢云舟是个软脚虾,知道他盖不住长孙的风头。
才故意提出让他走文科的路子,其实在替他遮瞒他的无能。
如此看来,你不是眼光不行啊,你是心偏了。”
他语气笃定,不是疑问,又走近两步,似闲聊般,“说到偏心,我还有一事不明,柳氏不过是你半道捡来的。
这些年你看着父亲为谢云舟的死伤怀,却帮着柳氏隐瞒,丁点消息都不露。
莫非柳氏是你生的,而父亲才是捡来的那个?”
老夫人脸色惨白,胸口剧烈起伏,忠勇侯到底担心母亲出事,刚要阻止,就听谢霆舟又问他,“父亲,你要不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