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心里这般想,搀住了老夫人。
老夫人反手挽住他的胳膊,很是疲累的样子,身子微微靠着他。
“邦儿,是母亲看人不准,让她做了你的续弦,母亲心里很难过。”
“与母亲无关。”
忠勇侯安抚她,他并不觉得这是老夫人的错,更没想过迁怒老夫人。
反倒是担忧道,“母亲身子本就不太好,一路赶来定受了不少罪,等回去需得好生养养。”
提到侯府,老夫人顺势问道,“听说府中现在是叶桢当家?
可老身记得她长在乡下,瞧着也有些木讷,并不擅长这些。”
谢云舟成婚的时候,她回来过,当时并不赞成谢云舟娶叶桢。
是忠勇侯听信柳氏谗言,帮着她劝服的老夫人,加之老夫人回来时,已经下了聘,她便没再坚持,任由柳氏操办。
担心她为难叶桢,忠勇侯替叶桢说好话。
“这一点儿子也很意外,她竟用叶惊鸿的兵法来管家,且到目前为止成效很不错。”
哪里是意外,分明是惊喜。
老夫人看忠勇侯的神情,心中了然。
儿子很满意叶桢。
“谢家有个能干的儿媳,是好事。
只是,霆舟年岁也不小了,他的婚事该操办起来了,等他的妻子进门便是长嫂。
我们这样的人家,按理该是长嫂掌家,届时,再让叶桢交出管家权,只怕会伤了妯娌和气。”
忠勇侯还不曾想那么远,何况,谢霆舟的亲事他也做不了主,那位有主见得很。
但关于他的事,他不便同老夫人说太多,便道,“真到了那时候再说。
兴许霆舟媳妇不爱管家,也兴许霆舟将来要回边境的。
母亲,到底是谢家亏欠了叶桢。”
老夫人听出儿子的敷衍和对叶桢的维护。
不再说教,又叹了口气,低声问,“你当真将云舟葬在了庄上?”
“是。”
忠勇侯如实道,“他实在令儿子失望,人死不能复生,儿子只能多为活人考虑。”
“你啊你啊……”
老夫人一下下捶在儿子背上,咬牙低语,“那可是你的亲儿子,老身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