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他的女儿怎么会这样?
忠勇侯忍住踹她一脚的冲动,沉沉吐出口气,“自明日起,你去西郊马场和女奴们一起养马,何时赎清自己的罪,何时回来。”
他看向贺铭,“是我教女无方,往后她由你监管,若觉她无悔过之心,便让她在马场养一辈子马,本侯绝无二话。”
“父亲,不要啊!”
谢瑾瑶忙膝行到他脚边,“父亲,我是您唯一的女儿,是侯府唯一的嫡小姐啊。”
怎能去做养马的下贱活,还让贺铭决定她是否能回来。
她害死了贺铭的未婚妻,贺铭定恨她入骨,怎会轻易松口。
就算她回来了,有了去马场的经历,往后她还能有什么好前程?
京城这些人会笑话死她的。
不!
她决不能去马场,她央求着。
忠勇侯别开了眼,“贺铭,此刻起,她便交由你管了。”
他心里亦不好受,可他总得给贺铭一个交代。
贺铭这些日子的颓丧,他看在眼里,心中担忧,还恨铁不成钢地骂过他,可谁知造孽的竟是自己的女儿。
他愧对贺铭。
无法不对谢瑾瑶做出处罚,但他亦知,这样的处罚给谢瑾瑶带来的后果。
他的女儿,再难嫁门当户对的人家了。
可谢瑾瑶错得太离谱,不能不严惩。
贺铭不甘心,他想要的是谢瑾瑶的命。
可他也知对谢瑾瑶这种高门贵女来说,这已是重罚。
他更清楚侯爷再失望,也不会要谢瑾瑶的命。
因她是忠勇侯嫡女。
这世道,人与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他朝忠勇侯拱了拱手,没有迟疑,带走了谢瑾瑶,他还要去找另外那些人报仇。
忠勇侯听着谢瑾瑶的哀求,闭了闭眼。
再睁开,他吩咐,“柳氏那头也莫闲着,让她每日跟着庄上劳作,种地,洗衣,做饭,都让她好好体验体验。”
柳氏母女他们高高在上惯了,才会视底层百姓为蝼蚁。
那就让他们也做做下等人。
他看向伍二,“本侯会还你大哥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