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言论,将叶桢的罪名又提了一个层次。
结党营私,是臣子大忌。
忠勇侯刚得了重赏,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得知叶桢竟背着他试图搅风搅雨。
他如何还能忍。
众人都等着忠勇侯发落叶桢,可他面容安静,双眸似深潭无波。
叶桢开了口,“母亲,我幼时在庄上常被欺负,便明白捧高踩低是大多数人的天性。
可您是我的母亲,我是您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的亲生骨肉,为何您就如此容不下我?
孩子的出身是父母给的,我不曾养在您身边,您与我不亲近,我不怨你,但您太低看您的女儿了。”
“事到如今,你怎的还不知悔改,妄图狡辩。”
王氏怒喝。
叶桢却是苦笑一声,没再看她,“就算我不长在京城,无父母教养,我也知世家小姐们自有他们的风骨。
军中将官们再好,正经的世家小姐也不会自降身段同别的女子抢男人。”
她看向众人,“在场的诸位小姐们,可曾有人愿意如沈姑娘那般自荐枕席?
大人夫人们,又有谁甘心自己的女儿夺别人夫君,去别家做续弦,做继母,往后被人指着脊梁骂一生?”
没有!
被罗夫人挑起同情和愤怒的一些真正的高门贵族,开始清醒。
便见叶桢手指着沈碧水,“只有如她这般门第不高,又在主母手底下讨生活的庶女,自知前途无望,才会自甘下贱爬男子的床。
可如她这样的女子,又能为我,为侯府带来什么助力?”
她再次看向王氏,“在母亲眼里,您的女儿究竟是有多蠢,才会用这等下作女子,去迫害为国为民的将士们。
在母亲眼中,侯爷又会眼盲心瞎到何种地步,才会让我背着他如此胡来?”
“你休想狡辩,谁知你是不是事情败露,才如此说。”
罗兰巧不干了,跳出来反驳。
叶桢看向罗夫人,“夫人刚说自己是与罗副将苦熬过来的,那夫人可曾真正信任过自己的丈夫?
如何就认定,他一定会嫌弃与他同甘共苦的发妻?”
“娘,别听她胡扯。”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