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女主人的别墅显得空荡荡。
风涌进窗户,卷起地上的废纸,仿佛也在嘲笑他的孤独。
卧室里的东西被她搬走差不多,他都快感觉不到她留下的气息了,他不自觉就上了三楼。
这间房是叶商商的书房,平时她没事就在这里待着。
画板是空的,颜料也干涸在盘子里。
他走过去,捡起地上揉成团的纸张,小心翼翼展开,铺平在桌面。
这是幅还未完成的画,是个人物肖像,除了五官,其他都画得差不多。
他一眼就认出,画的是自己。
因为那套衣服是订做的,全球只有一套。
背面是力透纸背的两个字。
混蛋!
他想笑却抿住唇。
还差脸就画好了,却被她丢掉,是他做了什么惹她生气了吗?
余光瞥到柜子下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他单膝跪地,手摸进柜子与地面的夹缝,直到碰到张纸。
他取出来,看清上面画的东西,他愣住。
画里的人还不该称之为男人,年轻稚嫩,白t黑裤,双手搭在年代有点久的铁栏杆上,背向着看向蓝天,桃花花瓣被风吹散在空气中,正好一架飞机从头顶飞过。
这是大二的他。
纸张背后写着一段话。
终究是桃花醉了春天,
你是例外,
也是偏爱。
——商
池眘抚摸着上面的字眼,眼眶湿润。
她是在什么样的心情画下的画,又是怀揣着什么样的情意写下的这段话。
他忽然想起来,那天她在后院烧掉的那一张张是什么了。
池眘紧抓胸口将肩膀骤然收紧,另只手捏着画痛得弯下了腰。
如果他能早点发现——
那绝不会误会她,冷落她,错过她的情意。
但凡他多关心她的生活,愿意走上三楼,推开这间画室,多多了解她,那么两人就不会有这么阴差阳错。
一滴泪打湿了落款。
白家将赔礼送到了叶宅,门都还没进,就被叶庭昭连人带东西给扔出去了。
“他们还想和解?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