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停下哭泣,“陛下为何要这么做?”
“老奴不知”,赵嬷嬷是不懂朝政的,但她在安府和魏国公府生活了一辈子,自认对老夫人还是有几分了解,“老夫人或许知道,但从刚才就可看出,不管老夫人知不知道,老夫人都不想告诉夫人。”
安氏眼泪又哗啦啦流下来。
赵嬷嬷点拨,“其实夫人也没必要知道,夫人只要按老夫人的吩咐去做就是。”
“老夫人是您的姑母,是安家的女儿,就算是为了安家,老夫人也不会害您。”
“可姑母要把那小贱人记在我名下!”
“那不更好?三小姐记在夫人名下,就跟佛堂那位彻底没了干系,以后您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赵嬷嬷提醒,“您还可以借着三小姐拿捏佛堂里那位。”
安氏止住眼泪,慢慢抽泣,“可明儿”
“老奴不懂老夫人和国公爷安排二小姐进太子府的深意,但老奴明白,老夫人和国公爷定不会放弃名正言顺羽翼丰满的太子,支持胜算不大的魏王。”
若是那样,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安氏想想也是,太子乃当今嫡长子,只要不犯大错,就是铁板钉钉的下一任皇帝。
而跟太子争皇位的魏王,就算不死,也得流放或是圈禁,至于魏王府的女眷,更是没有好下场!
安氏想着,仿佛已经看见太子登基后,唐晚跟着魏王流放岭南,被凌辱践踏的惨状。
“嬷嬷说得对,是我想差了”,安氏揉揉泛红的眼角,“我这就安排人准备三日后小贱人改记我名下的事。”
“对了,派人告诉明儿一声,让她有个准备”,安氏提起女儿就心痛,“再封一千两银子,一起送过去。”
“哎!”赵嬷嬷应下,亲自下去安排。
安氏收拾好情绪,重新净了脸梳了妆,大张旗鼓地准备三日后记名大事。
消息传到寿宁堂,老夫人对安氏的转变既诧异又满意,她对着局促不安的唐晚慈爱一笑,“等你的名字写入族谱,你就是安氏的嫡亲女儿,魏国公府的嫡三女,以后你就跟佛堂里的那个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