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柏山依旧是一副迷茫的样子,他又说道:“比方说黄慧儿如果没有遇害,等她上了年纪,律法也会要求张瑞生将她当成亲生母亲侍奉。”
“可慧儿已经没了啊……”黄柏山喃喃道,“要是这样,那些不想侍奉继母,又贪恋嫁妆的继子,是不是都能想法子害了继母?”
徐县令哑然,他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我那婆娘……”
“你放心,”徐县令道,“她在牢中不会受罪的。”
黄柏山不敢多问,低着头退了出去。
堂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我不信此事就这样巧。”陈钰笙打破了沉默道,“那张二牛和崔寡妇,分明都是有备而来的。”
徐县令说:“我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如今往后推两日,也是想着看看这两日能不能找出些破绽来。”
络腮胡衙役骂了一声:“那姓张的当真不要脸!依我看,那崔寡妇八成和张二牛有一腿,才琢磨出这么个贪人嫁妆的法子来!那小崽子也是个白眼狼,黄慧儿养他那么大,他竟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掐死,我呸!”
今日这案子,听得众人心口都闷闷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问题,可张二牛他们准备得齐全,连和离书都备好了,一时间连徐县令都找不到破绽。
现在张大牛和黄慧儿都已经死了,那孩子究竟是谁的,还不是任由他们说?
想到黄家老两口那花白的头发,众人都憋了一肚子气。
“方才黄柏山有句话说得对,”陈钰笙开口道,“若有人想要效仿,可以轻而易举实施。甚至如果不是如张大牛一般动手,而是用些更隐蔽的法子害死了继母,甚至还可以逃脱追责。”
徐县令叹气:“律法难免有疏漏。”
“一定要依着律法来断案么?”陈钰笙问。
徐县令看着她,淡淡说:“若不依着律法,又要依着什么呢?”
陈钰笙抿唇道:“您方才也说了律法有纰漏。”
“有纰漏可以修改,但不能没有。”徐县令平和地说,“若无法可依,那便会陷入‘人治’的风险。”
“今日这案子,我们与双方都不认得,所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