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听了都笑他,县衙里的案子,十桩有九桩是些家长里短,剩下的那一桩,还是出了人命的,她一个姑娘家,对这些感什么兴趣?
那人说不出来,反正就说等他们瞧见那姑娘就知道了。
今日一过来,众人便瞧见一个姑娘坐在文书的位子上。
那姑娘身上没什么首饰,一头乌发简单束起,低着头专心写字,从外头只能看到侧脸,和一双白生生的手。
有好事的想凑近些看,却被衙役拦在了外头,只能远远地望上几眼。
就这几眼,便知道为何那人说那些流言都是污蔑了。
她只是穿着最朴素的衣裳坐在那里,就自带一种不可亵渎的气势。
陈钰笙说完,场中不由静了静。
她皱起眉头,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张二牛回过神来,语气轻蔑道:“县衙这种地方,怎么还有女人?”
陈钰笙冷笑:“张二牛,你莫不是拿不出证据?”
来到这里之后,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自证。
如果她回答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还会说她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她再辩解,他还有更多的话等着。
一味解释,就会落入别人的陷阱。
他们只是想攻击她而已,并非真的想听她解释。
而她要做的,就是反击回去。
果不其然,听她又问,张二牛哼了一声:“你又不是县令,我凭什么告诉你?”
徐县令一拍惊堂木:“张二牛,你可有证据?”
面对徐县令,张二牛老实多了:“回大人的话,小人确有证据。瑞生的生母正是我家隔壁的崔寡妇,大人若不信,将人叫过来一问便知。”
“崔寡妇!”钱氏捂着心口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原来是她……原来竟是她!”
她哭道:“从前她常去找慧儿一起做针线,慧儿还怜惜她早早便没了丈夫,但凡家中做了些好菜,都会给她送一碗……却没想到,她竟同那张大牛早有奸情!”
徐县令冷着脸吩咐道:“将崔寡妇带过来!”
衙役出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妇人走了进来。
听得徐县令问,那妇人却是满脸从容。
“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