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骇然后退,继而发觉整个船舱里,都是些西洋人。
头顶那人见他们安静了下来,满意地“哼”了一声,准备离开。
“等……等等!”
凌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冲过去,想要叫住他:“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
那人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半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明日你便知道了。”说完之后,他“啪”地一声扣上了活板门,船舱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凌柏惶急不已,抓住身边那人:“这究竟是哪里?”
那人本就十分不快,一把甩开了他的胳膊,口中说着他听不懂的西洋话。
其他人似乎与他都认识,隐隐朝着这边逼了过来。
凌柏感到一阵不安,识相地举起手,往后退了退。
上面有人使劲敲了敲,他们这才散开,各自坐了回去。
凌柏也找了个角落坐下,满心焦灼。
那卫童,究竟把他丢到什么地方来了?
……
“你说卫童把人丢到船上了?”叶清言微微睁大了眼睛。
叶时言瞥了一眼叶俞言,她正兴奋地围着一匹马上蹿下跳。
“是,”她说,“昨日他忽然去找我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想要借叶家的商船把人带出海去。”
“小溪也同意了么?”叶清言奇道,“原本不是说好要与他一起离京么?”
叶时言摇了摇头:“小溪未必知道。昨天卫童瞧着有些奇怪,我便也没多问,回去之后想了想,大约是那凌柏又在私底下搞了什么小动作。”
“他会乖乖待在船上么?”
“上了船就由不得他了。”叶时言笑道。
她跟着商船出过海,知道得更多些:“那些船员每日要做许多事才能吃饱,每天仅剩的念头就是吃饱睡足,且与陆上不同,四周都是海,想逃都无处可逃。”
“我担心的是他擅自拉拢其他船员。”叶清言说。
叶时言轻松地笑笑:“我想到了这点,所以给他挑了艘特殊的船。船上的船员有八成是西洋人,他想找个人说话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