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柏又将话题扯到了她的亲事上时,这种后悔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阵烦躁。
“想想你也是可怜,”凌柏叹道,“在旁人眼中你虽自在,可终究是个姑娘家,人生大事上只能听父母安排,不能自己做主,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悲惨的吗?”
“有,”叶俞言木着脸说,“吃不饱穿不暖,得了病没钱治,给人为奴为婢,哪样不比你说的惨。”
凌柏却摇头:“你不懂,那些都只是表象,可与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那才是真正的折磨。”
“我还是觉得连活着都成问题比较可怕一点。”叶俞言说。
见她一直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凌柏不得不将话挑明了说:“我是想说,你左右是要嫁人,不如嫁个原本就喜欢的。我记得伯父十分通情达理,想必即便你挑了个他不喜欢的夫婿,最后也应当会顺着你……”
“我没有原本就喜欢的人啊。”叶俞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凌柏微笑:“我记得小时候……”
“行了,你也别一口一个小时候了。”叶俞言不耐烦道,“到了,下车吧。”
说完,她打开车门便跳下了车。
凌柏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劝自己再耐心些,也跟着下了车。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叶俞言走得快,两人很快就被人群分隔开来。
他有些急了,手上使劲一推,前面的一个背着背篓的老汉便被他推倒在了地上。
“对不住。”他嘟囔了一声,抬腿便要从他身上跨过,然而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抓住了。
“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抓住他的是个大块头汉子,一看就是做惯了体力活,手像是铁钳一样掐着他的胳膊,他挣了几下也没能挣脱。
“把人推倒了说句对不住就完了?”那汉子大着嗓门嚷嚷,“总该将人扶起来才是!”
凌柏忍气吞声:“我只是有些急……”
“着急就能把别人推倒?”汉子问那老汉,“老头,你没事吧?”
那老汉抱着胳膊倒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呻吟。
旁边已经聚集了些看热闹的人,有人说:“莫不是胳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