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大将“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破碎的勋章,那是赤犬亲自为他别上的。现在勋章裂了,而别勋章的人已经化作灰烬飘散在那片海域。
他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海楼石卡住。转头看向身旁的道伯曼,这位向来强硬的同僚此刻正死死抓着栏杆,眼睛在战斗中瞎了一只,此时独眼的目光中翻涌着太多情绪——愤怒、不甘、困惑但最终都归于沉默。
“本部早就知道了。“道伯曼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岩浆灼伤过,“战国元帅派青雉他们来就说明一切了。“
鼯鼠望向舰桥,黄猿正翘着二郎腿修剪指甲,青雉靠在栏杆上打盹。
这两位大将表现得就像来参加茶会,而非接应一场惨败。
“为什么不继续打?“鼯鼠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想起赤犬被白胡子捏碎心脏的瞬间,想起那些沉没的军舰,想起漂浮在海面上的同僚尸体
道伯曼的嗓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因为我们输不起第二次。“
甲板突然震动,医疗兵推着担架匆匆经过。
担架上,鬼蜘蛛的六把刀只剩两把,其余四把永远留在了那片海域。这位铁血中将此刻昏迷不醒,嘴角还不断溢出鲜血。
鼯鼠终于明白过来——这不是撤退,是止损。
海军已经赌上了赤犬和半个本部的精锐,结果输得一塌糊涂。
再赌下去,恐怕连最后这点家底都要赔光。
“全员听令!“传令兵的声音在军舰上回荡,“返回马林梵多!“
没有欢呼,没有抗议。
幸存的海军们沉默地执行着命令,每个人眼中都藏着未解的疑问。
但军令如山,这就是海军的铁律。
青雉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望着永恒神国消失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新时代的浪潮啊“
黄猿的墨镜反射着落日余晖:“真是可怕呢~”
而正在与白胡子战斗的四个炽天使,也得到了最新的命令,在与白胡子硬拼一击后四人极速后退,追上海军军舰,站在上面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