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眉头深深的皱起，脸上都是一种疑惑的表情。
他明明记得昨天还在茶歇，他相信了苏意那些乱力蛇神的话，跟着一起去找失踪了的尸体；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看见那个本来已经死透了的林乐声出现在了茶歇外面，还疯狂的跑了几条巷子。
而苏意就像是神兵一般，一寸红光就将人制住。然后，他们就进入了茶歇，苏意一直在审问；再然后……
再然后，他为什么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的记忆里，明明就没有离开过茶歇，那现在又是怎么出现在自己的卧房之中呢？
他侧头，看着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插着一束忘忧。不过因为已经过了一天，花瓣已经有些枯萎，但这并不妨碍属于忘忧的那种幽香。
闻得久了，确实会让人忘记忧愁。平日里，顾悯之也是这样被征服的。但是这一次，对于自己凭空断掉的记忆，就连忘忧也改变不了其中的焦虑。
“大人！”
就在他还在望着那花出神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林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什么事！”
揉了揉发胀的眉心，顾悯之这才拽起旁边的便服穿在身上。
“程飞让我把花送过来！”林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不过声音很轻，似乎是对没有按时起床的顾悯之有些忌惮。
“进来吧！”
快速的系好最后一颗扣子，顾悯之这才走到桌子旁边坐下。
“大人！”
林承得到允许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黑着脸的自家大人，他小心翼翼的将昨天已经枯萎了的花收掉然后继续插上新的。
“林承！”忽然，顾悯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叫住做完一切想要离开的林承：“昨晚是你在府里值夜吗？”
作为顾悯之的左膀右臂，他和程飞都会轮流留在顾家值夜。
“是我，怎么了大人？”
林承一头雾水，不知道平日不关心这些的主子为什么忽然问这件事了。
“我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应该是一早就回了吧！”林承想了一下：“您昨天去大理寺之后就一直没回来，等到晚上放班的时候我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