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餐前抽半个小时来我的书房,如果可以的话。”
“嗯,当然。”大古笑着朝着自己的养母点头。
云幕树影遮蔽明月,但月光依旧有着满溢而出的那刻。
这一个夜晚,谷川难得失了眠,脑海中不自觉加深了当年代替妻子出国留学的那副画面。
在当年还是未婚妻的女子脸上,除了那份不服气与好胜心外,他似乎有寻到无法言说的哀婉与失落苦痛。
婚后这么多年,他似乎早已陷入某种格外固定的认知行为方式,妻子因为当年旧事无比迁怒哀怨于他,他也同时以自以为是的爱护向她施加无形枷锁。
双方的痛苦绝望在不断累积之下,终于成就一对可悲怨偶。
所以,他希望能够有机会改变,虽然在表面而言,今晚与儿子的谈话无疾而终,但一颗全新的种子却在他心底深深埋下。
比起这么多年一直潜心追求的事业,他好像失去了在其他事物方面的许多耐心,周围高压圈层的影响,在加强他好胜心的同时,不断剥夺掉他身上那作为一名合格丈夫的美好品质。
半梦半醒之间,谷川竟有种焕然一新的顿悟。
天亮微明间,父子两个同时打开房间的门。
不明所以间,两人相视一笑。
“早啊。”谷川先是问好,因为微笑扯动受伤的嘴角,竟有种莫名喜感。
“早记得擦药。”大古不忘提醒,随之朝着母亲的书房走去。
“哦。”谷川点点头,随即迟疑一下,朝着厨房方向慢慢踱步而行。
书房门被大古小心推开,一身整齐的实咲坐在桌前整理着一张复杂的建筑图纸。
“这是?”大古惊疑。
“按照他废弃的图纸重新修改出来的方案如果下次再做出这种无理的事情,就用不着去警察署去捞人了他是该清醒清醒。”实咲先是心平气和地诉说,接着后牙紧咬,明显不耐。
“所以说父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大古恍然摸清头绪。
“他这种人最不安分尤其罢了,大古你可千万不要学他”实咲话还未落,从厨房方向就传来一阵巨响。
大古几乎本能地跑出去,实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