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刚刚打捞到陆地上的鱼,濒临死亡前爆发的生命力强得可怕。
她不在乎腕上的疼痛和伤口,带着禁锢她的手死命地摩擦着,用这种近乎自残的自损一千的方式,带自己逃离困境。
江遇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刚刚禁锢她的手微微发抖,红色的液体顺着指尖要落不落,和石板上猩红的一点交映着。
那不是他的血。
他看向秦昭,她漂亮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浓烈的恨和戾气,像极了被逼入绝境的狼,死死地盯着他。
下一秒,就要跟他同归于尽似的。
跟一年前的眼神一模一样。
明明被打得一身伤,谁都不觉得她会有反抗之力。
她却像头牛一样用头把他顶翻在地上,直接对着他的动脉狠狠咬了下去,跟像要杀了他似的,吓得刚刚还在辱骂殴打她的人愣是没一个敢上前。
过了几秒,江严反应过来抄她头上抡了一棍子,才有人上手把她拖开。
她当时就是用的这眼神。
让他看得心惊。
江严问他怎么教训她时,他都没反应过来。
那一刻,她是真的想杀了他。
江严又喊了他一声,他回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被她给吓到了,草了一声,朝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她嘴角挂着血,像块破布一样跌在地上,其他人围着她在骂,但没一个敢再前碰她。
“他妈的这野种就是贱!还敢打遇哥!”
“妈的,不就想脱她个衣服吗,护得跟什么似的,草,死娘炮!”
“还真以为我们要上她,呸!谁知道她身上有没有病毒。”
“她是不是疯了?之前被打成那样也没反抗过啊,刚刚差点把我吓死。”
“遇哥你记得打个狂犬疫苗。”
“……”
齿间逼迫皮肉的痛感似乎还在,他动了下手指,血就这么落了下来。
他舌尖抵着腮,看向别处,又看向秦昭。
她板着一张脸,胸口起伏着,血顺着腕骨往下流。
他草了一声,带着戾气:“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你至于吗?”
他说着甚至放软了语气,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最后那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