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靖川点点头,“那好,十四年前五月,我们查到陆让廉去过一趟南方东山县,你知道这件事吗?”
宋宛霖道,“知道,当时他去之前和我说,他要去东山出差,那边的珍珠很美,他会给我带珍珠项链回来。”
“后来呢?”简靖川问道。
宋宛霖一噎,她抿了抿唇,垂下眼帘,“后来,他回来的时候说,差事很忙,没有时间,没有买成。”
陆让廉说,国营商店的珍珠项链都不怎么好,质量很差,要买珍珠就要去渔民家里买,他没时间,等下次带她一起去。
下次就再也没有下次了。
简靖川问,“你没有记错,陆让廉同志确实说的是要去东山县出差吗?福南省的东山县?”
“是的。”宋宛霖点头,“我不会记错。”
她看着简靖川出了农场的门,赵启瑞在门口送他,两人再次道别,简靖川就要坐上车的时候,宋宛霖大喊一声,“许靖安!”
她看到简靖川回头了。
宋宛霖疯了一样冲出去,被农场门口的人拦住了。
赵启瑞看向简靖川,见他皱着眉头不说话,便呵斥宋宛霖,让人将她押走。
“我还有事要说……”见简靖川不为所动,宋宛霖喊道,“我还知道陆让廉的事,我说的是他的事。”
简靖川走了过来,抬了抬下巴,比起年轻时候的张扬和无畏,年过不惑的他如今温文尔雅,像一名饱读诗书的儒士,这一层儒雅之气,包裹着的是征战沙场之后,消融不尽的锐利杀气。
宋宛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怕这个人,曾经,她对他嫌弃得要死,颐指气使,满腔的怨愤都朝他发泄,如今,回过头来,唯有悔意。
“是陆让廉让真奈千夏和蒋振国会面的,我知道,陆让廉和真奈千夏曾经也有过鱼水之欢。”
这倒是让简靖川有些意外,毕竟真奈千夏比陆让廉大了少说也有二十岁。
“你确定?不能胡乱攀咬,这需要证据。”
“我没有证据,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年他们在申城的舞会上认识,交往过一段时间,不过,他们都不肯让外面的人知道,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
“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