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离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她永远醒不过来呢?”
殿内烛火忽然摇曳不定,映照得众人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一直沉默的掌门李玄风突然开口:“对于青衣这丫头来说,也许此事是福不是祸。冰魄入体,乃是千年难遇的机缘。若她能熬过此劫,修为必将突飞猛进。”
“那若熬不过呢?”
李玄风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如渊:“若熬不过,便会与这玄冰融为一体,化作永恒冰雕。”
此言一出,殿内温度骤降,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秦莫离身形一晃,眼中血色更浓,指节捏得发白。
“师兄,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旁的太清峰首座顾长青颤抖的手轻抚过冰棺,寒气在她指尖凝结成霜。
棺中少女面容安详,恍若只是睡去。
她望着这个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十载春秋,从五岁的孩童到亭亭玉立的少女,顾青衣早已不只是她的徒弟,更是她心头割舍不下的骨肉。
冰棺折射的冷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一滴温热的泪砸在透明的玄冰之上,留下细小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