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直走到门前有个火炉子的位置,才停下来。
我早就精疲力竭了,将我爸放在地上,他还是昏迷不醒。
窑洞门被推开了,晃晃悠悠走出来个人,正是瞿大娘。
只不过,瞿大娘印堂发黑,眼圈更是一片漆黑。
她没有上一回那样的疯癫。
爷爷能劝她出手帮忙,两人必然就说通了很多事情。
怔怔的看着我们,又瞅了一眼地上的我爸,瞿大娘的双眼,最终还是和爷爷四目相对。
“事成了?”瞿大娘问。
“成了,没全成。”爷爷满脸倦意,将昨晚上一系列经过,解释给瞿大娘听。
瞿大娘的脸色一变再变,嘴角不停抽搐着,表情似哭似笑。
“原来是祸水东引,借刀杀人……”
“你们闯祸了,他掉进了锁龙井,都活着爬出来了,那锁龙井里的东西故意放他的……就是要针对老陈家……”
“完了,老陈家要彻底完了!”
瞿大娘看待事情的角度,完全不一样。
我们觉得陈梁生没死,是让人心烦,让事情变得复杂化。
她却提到了陈梁生不死的原因……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走!你们走啊!滚!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滚出黄渠村!”瞿大娘猛地一搡爷爷的肩膀,让爷爷趔趄后退好几步。
随后,瞿大娘又用力一搡我胸口,我同样趔趄后退。
“为什么要走?待在这里,难道不行吗?我爸没事了,爷爷没事了,我好好待在这里,学本事,这里有很多鬼,陈梁生不敢来,胡喋不敢来,我学会了老陈家的祖业,难道还不能报仇?”止住脚步,我眼眶微微泛红。
陈梁生狠毒。
他做的事情,比胡喋对我做的那些事儿,更让我觉得憎恨,完完全全突破了我的底线。
我们一家人,已经被他害死了两个!
甚至今天晚上,爷爷都险些死在他手里!
胡喋伪装成老鳏夫时,说的有一句话没错。
我不能总让人害。
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