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闻只觉得的有无数的钝刀在他心脏上来回的划拉,痛得他浑身麻木。
沈初霓恶心他。
明明昨晚他们还在床上抵死缠绵的,明明她当时也情动忘我的,难道那些表情眼神,全都是装的?
平地起惊雷,萧闻不愿意相信,可是,“恶心”两个字,是他看着沈初霓亲口说出来的。
自己何止是傻子,还是舔狗,是小丑,是她和她小姐妹们的玩物,是最不堪的笑料!
他跌跌撞撞的朝之前输血的房间跑过去,捡起自己的手机离开了医院,连拖鞋跑掉了一只也毫不在意。
回家的路上,以前学院的教授发来了信息。
岑老:【萧闻,我在m国培训课的名额还为你留着,下个月就要开课了,你真的不去吗?】
萧闻是学美术的,但从毕业和沈初霓在一起后,因为她不喜欢,他就再没有参加过之前美术圈的那些活动。
岑老是美术界的泰斗,他的培训课可是十年难遇,几千个人挤破脑袋来争十个名额,萧闻作为他曾经最优秀的学识,是唯一一个拿邀请函的,但当时他就婉拒了,因为他不想做让沈初霓不高兴的事,更不想离开她独自一人出国。
可是如今,他还要恬不知耻的留下来当一个乐子吗?
他空洞的眼神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沈初霓说“恶心”的表情像是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不停的转。
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他回了消息。
【谢谢岑老,我决定了,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