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家时还算富裕的孟良,这几年是吃尽苦头,寒冬腊月尚要操持家务,抄书写文,从田地里的活到编织草席、裁布缝衣,无一不做,手上的笔茧厚到都快皲裂流血,和他搭伙过日子的孔知文也从当年的翩翩少年长成了糙汉子,两个人就这么把孟灼华和孟蓁蓁这对可怜的炮灰姐妹拉扯到记事。
原剧情中这两姐妹的身世没有具体描述,只说她们灵根出色,“好似美玉堕污泥”,自述无亲无故,想必在原主孟良去世后,孔知文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应当也是出了意外,不然做舅舅的不会不管她们。
俗话说“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实际上正是因为贫苦的家庭抗风险能力更差,所以遇到危机时更没有办法,好比原身和孔知文虽然识文断字,出身小地主家庭有点见识,但是逃荒使得家里一贫如洗,亲朋好友无一生还,最后在接二连三的厄运里两个大男人也不在了,剩下年幼的小女孩又能有什么活路呢?
孔知文并不知道原本的孟良死在十天前,也不知道那烫手的机缘实际上是快穿者亲手定制的粗劣版金手指,但是这天晚上,他也没睡好,翻来覆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醒来捅咕一下已经起来的孟良:“娃她叔,你说咱们要不今天就走?”
被孟良轻轻打了一下手,赶他起来做活:“今天就走,这东西怎么收拾得过来,就算都可以放在板车上,难道要华儿和蓁蓁陪你住荒郊野外?更何况县试名次都没出来,我这个抄书人就要走,你也想想县令老爷放不放人。”
还有没多少日子就要秋收,孟良这边的意思,还是要等秋收后再走,家里的东西都收拾齐全,剩下的木料柴火也要在走之前和房子田地一样处理掉,总不能跟逃荒一样抛下大把的家业一走了之,那不是亏本么。
至于两个小姑娘,自然是跟着大人,但也不能就指挥着她们团团转,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讲,那不是什么养孩子的好方法。
孔知文一拍大腿,也不管那戒指烫不烫手了,吃过早饭,就让叔侄俩在家收拾东西,自个儿带上灼华,提了一两糖和家里剩下的小半包粗茶就往村长家去。
“水生叔!水生叔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