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法实在铤而走险,患者本身带伤,还要硬生生挨下皮肉 被炙烤的痛苦。若患者意志薄弱,很有可能途中就会丧命,很难挺过去。
裴云归只轻‘嗯’了声,接着又沉默着接过了军医手中被火焰炙烤的发红的道具。
只喃喃了句:“云廷兄,你的臣民还在等着你,务必要挺过来。”
说罢不再犹豫,举着发红灼热的刀具贴上了榻上昏迷的男人那血流不止的左肩断臂处。
灼热的刀具反复贴上伤重男人的断臂处,不断响起滋滋炙烤声。昏迷中的楼云廷被那灼烧痛意刺激的身躯颤动,眉峰紧拧,苍白的面容也瞬间被细细密密的汗珠覆满。
“按住夜戈王。”裴云归手上动作不停,咬牙不断继续着将烧红的刀具对着断臂处贴上去。眼见楼云廷身躯颤抖愈发剧烈,忙朝军医开口吩咐。
军医死死按住榻上的身躯,听着昏迷中的楼云廷口中呜咽而出的痛苦闷哼声和滋滋响声夹杂在一起,还有时不时升腾而起的焦烟。亦让军医满头大汗。
半个时辰后,裴云归才出了营帐。
此时帐外已是天光大亮,大营里幸存的将士在副将的统领下,皆来来往往处理着战后事宜。
见裴云归终于出了营帐,一直心神难宁的夜戈兵将刷刷上前将人围住了。
纷纷开口问起:“怎么样了?我们王上怎么样了?”
“血可有止住了?”
“王上什么时候能醒来?”
裴云归如实答道:“放心,血已经止住了,云廷兄一定能挺过去的。”
说着拍了拍东乌的肩膀:“东乌副将,你要相信云廷兄。本将已派人照顾云廷兄,至于一些战后事宜,就该你挑起担子了。”
毕竟夜戈的事裴云归不好插手,但东乌也懂了话里的意思。感激的抱拳行了一礼后,便着手去吩咐处理战后事宜了。
……
直到入夜后,军医欣喜的声音才终于从帐内传出:“醒了醒了,夜戈王终于醒了。”
楼云廷悠悠转醒时,便见手下和裴云归正围在榻前。
见他醒来,手下喜极而泣:“王上,您终于醒了。属下们还等着您主持大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