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陈荩的呼唤声将谢槿宁拉回了思绪,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谢槿宁。
“小姐您怎么了?从松鹤楼出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谢槿宁疲惫地扯了扯嘴角“没什么。”
她掀开帘子,瞧了眼相国府的牌匾“已经到了啊。”
她竟然毫无察觉。
“小姐,我扶您下来。”
谢槿宁点了点头,任由陈荩搀扶着她下来。
“仆攸那边,要派人严加看管。”
“是。”
谢槿宁吩咐好一切,回到杜蘅院后,便无力地靠在了床榻上,就算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祁晏安的情是不是真的,至少眼下,她必须救他。
她长叹一口气,闭目养神,不再想那些烦心事,打算回去就好好休息。
毕竟,两日后就是整个京城备受瞩目的会试初试了,她必须拿出最好的状态。
商华送完谢槿宁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桌上放着的正是谢槿宁拿给她的盒子。
她打开盒子,拿出了簪子,掰下了镶嵌在上面的珍珠,指尖微微使力,那珍珠瞬间碎裂,化作了一地的粉末,里面掉出了一个柱状的小物件。
商华拿起盒子,将那物件按在盒身雕刻的木槿花花心处,随着一声轻响,盒子底部往上跳动了一下,商华轻轻一按,底部便缓缓翻转过来,露出了一张薄薄的纸。
商华打开那张纸,唇角微扬,烛火照耀在她的脸上,映衬出了她眸底暗藏的锋芒。
初试那天,谢槿宁起了个大早。她换好衣裳,坐到梳妆台上时,撇了眼一旁三日未动的匣子。
“祁晏安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陈荩摇了摇头“许是武安王在回京路上,所以一直没有消息呢?”
谢槿宁听后却是皱了皱眉,先前,祁晏安就算是从渝州赶往寿安的路上,也会给她传信,可连续三日下来,祁晏安都不曾来信。
陈荩见谢槿宁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无奈劝道“小姐好好准备今日的考试吧,武安王身边护卫那么多,就算真有什么事,小姐远在京城也帮不上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