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阴影处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莱姆斯?”
卢平扫视在场的一眼,基本上都是老面孔,然后对着吧台方向说道:
“是我,马库斯。”
阴影处几人有些激动,但同时有些畏惧的看着卢平的身后。
马库斯也仔细看了看卢平身后的巷道,看见没人后这才放心的用魔杖把门关上。
卢平径直走向吧台。
吧台后的阴影动了动,一个身影缓缓挪了出来。
烛火跳跃着,将光芒投射在那张被狼爪撕裂过的脸上,狰狞的疤痕像是活了一般,随着动作微微抽搐。
马库斯粗糙的手指捏起一个还算干净的玻璃杯,用粗糙的布上随意抹了两下,给卢平倒了一杯颜色略显寡淡的黄油啤酒。
他沙哑的嗓音像是砂纸磨过木头:
“看你这红光满面的样子,这么说,报纸上那些……都是真的?”
浑浊的眼睛扫过卢平,又瞥向从角落里慢慢围拢过来的几个虚弱身影。
马库斯没好气地低吼一声:
“你们几个凑什么热闹下一个月圆离现在还远着呢,急着给死神送礼啊!”
那几个狼人闻言,脚步一顿,脸上露出几分局促。
但目光依旧死死地黏在卢平身上,警惕中混杂着一丝几乎要溢出来的渴望,以及更深处不易察觉的、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绝望。
卢平转过头,脸上露出一贯温和的笑容,朝着几人点了点头。
像是冬日里难得的暖阳,瞬间驱散了这地下旅店几分阴寒。
“夜影,月牙,还有霜爪,好久不见。”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顿了顿,又对马库斯说:“给他们也来一杯黄油啤酒吧,算我的。”
在这个简陋的旅店里,为了保护彼此的过去,许多狼人都用代号相称。
夜影、月牙和霜爪,看他们此刻虚弱不堪的样子,显然是这个月圆没能喝上狼毒药剂。
“莱姆斯……”夜影,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狼人,嘴唇翕动,声音细若蚊蚋,“我们……我们只是想问问……”
马库斯粗暴地打断他,将三杯黄油啤酒“砰砰砰”地放在吧台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