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看向齐焉如,“话说回来,你现在毕竟是尘儿的侧室,称呼也确实要变了。”
“管家的事,我在想想,你也被多心。”
魏老太太心里确实不想将权利放给冷玉修,一来怕失了权利,二来每月从她手里划出去贴补齐家的事要是败落,她怕小辈都效仿她,贴补娘家,到时候国公府就算有金山银山也得用完。
但冷玉修瞧着对管家也不上心,她这岁数管理起来也着实费力。
这头的冷玉修回到云渡院,便叫雨儿烫了一壶酒。
好久没这个舒爽过了。
把心里的憋屈全部宣泄出来,怼得老太太哑口无言。
原来这种什么都不顾的时候,心底是这样的滋味。
那种畅快,让她连后背的疼都被麻木了,心里舒爽得想转圈圈。
段嬷嬷见雨儿端着酒进屋,早上冷玉修又没吃东西便去给老太太请安了,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住。
跟着雨儿进了内室,看着冷玉修眉眼的笑意,这份笑意,她许久未见了,犹豫了几秒还是说了,“夫人,你先吃点东西垫垫在喝酒。”
冷玉修抬眸看向她,“无妨,我就喝一口。”
难得见她高兴,段嬷嬷也高兴,吩咐雨儿下去在准备些下酒菜,“夫人,老奴僭越,但还是想问,夫人真的不理管家的事了?”
“若是老太太真将管家的事交给齐姨娘了,夫人以后只怕日子更艰难。”
冷玉修对段嬷嬷倒是信任的,从暖玉居开始,就对她照顾有加,又跟着她来了云渡院,将院子管理得井井有条。
对她倒是真心实意的关心。
她喝了一口酒,淡淡道:“老太太不会的。”
段嬷嬷一顿,看着冷玉修,“那齐姨娘可是三岁就来了老太太跟前,又是老太太娘家的人,老太太对她可不是寻常的宠爱。”
冷玉修知道魏老太太对齐焉如不是一般的宠爱。
但她更明白魏老太太的心思。
齐焉如不过是她养在身边一个听话的棋子,且对帮扶齐家不会出异声。
一向说高高在上的老太太,什么事都要掌控在自己手里,管家如此,魏拂尘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