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就坏在,她跟谢云章越绑越死了。
下了床,清醒过来,她就是不肯认了。
她和谢云章,似乎只适合偷偷摸摸的。
一旦想见光,阻止的力量就从四面八方砸来。
不能深想。
日子一直平静到七月底,杨柳巷蝉鸣渐弱。
这天午后,下人见庭院里,一个极其熟悉的男人闯进来。
他不似往日那般自持身份,近乎是狂奔而来,径直推开主人家屋门。
“蝉儿!”
闻蝉午睡刚醒,见海晏闯进来,顿时蹙眉。
“怎么了?”
“事发了,我那恩师事发了!”
他不顾礼节,也顾不上美人眼底三分嫌恶,就坐到那架子床上。
“昨日我听他密谋,要偷换陛下的药,再嫁祸给侍疾的太子,我便设法提醒了太子身边人。”
“听说今日一大早,太子将下毒之人抓获,一路查到黎府,圣上也已醒转!”
“我,我终于熬出头了……”
他是一路跑进来的,兴奋至极,上气不接下气。
可本该与他同喜共乐的美人,却只恹恹应一声,顾自下榻去披衣裳。
“蝉儿,你不高兴吗?”
闻蝉背身而立,有些介怀自己寝衣单薄,被他瞧去了几寸肌肤。
“圣上虎口脱困,海大人救驾有功,我自然替圣上高兴,替海大人高兴。”
海晏听了这话,总觉哪里不对。
气息尚未平复,耳膜都鼓鼓作响,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不唤自己晏郎了,而是“海大人”。
“是不是我前阵子来看你,看得少了,你生我的气?”
他忙起身追至人身后,“蝉儿,那是形势所迫,很快,很快我便能迎你过门了!”
闻蝉背着身调理好神色,转过去,又是他熟悉的满面温婉。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那黎氏女?”
提到他,男人俊逸的面孔兴奋褪去,显出一阵毫不掩饰的鄙薄。
“待那黎家彻底倒了,我便以七出之名将她休弃,她是罪臣之后,也不必顾声名作等,立刻娶新妇进门也无伤大雅。”
闻蝉点点头,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