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睡不着,”他攥着那截腕子不放,翻身抵在她上方,“不如做些事,分分神。”
他嗓音比平时更低一些,闻蝉霎时反应过来,面颊狠狠一烫。
“你……”
楼船在河上昼夜漂泊,夜里要比白日行得缓些。
温吞水声里,偶尔漏出一声女子娇吟。
……
神医还是神医,草药挺管用的。
第二日闻蝉起来照镜,发现疮口已经愈合成一道浅粉的痂痕。
身后忽然有人凑近,与她面颊相抵,镜中又多出一张男子面庞。
“挺管用的。”他仔细看看闻蝉的脸,又粗略撇过自己的。
最终低下头,趁她不备,在她面颊处偷香。
“今天继续。”
闻蝉臊得立刻起身,也不知他在说继续敷药,还是继续昨晚的荒唐事。
见她一言不发就要逃,男人稍一使劲,手中银链就把人拽回来。
一伸手,就把人抱到腿上。
昨日夜里也是这样。
他将这银链一圈圈绕在小臂上,指根紧掐着尽头,一旦她想避开,便能轻易将她往回拖。
且经过昨夜的事,他今日看起来颇为愉悦。
“你……”
“怎么?”
看怀中人欲言又止,谢云章定在她朱唇半寸外,等着她开口。
闻蝉却问不出口。
昨夜耳鬓厮磨肌肤相亲,男人的手没放过她身上任何一处,却也仅限于此。
他在顾虑什么?
怕她服避子汤伤身?还是怕弄出个庶长子坏了声名?
“没什么。”
谢云章眼底都是热的,闻言贴上她的唇,引她与自己一同沉沦。
三个月后。
芒种已过,上京历了一场又一场酣畅的雨,终于迎来一个热烈的晴天。
镇国公府朱漆大门高耸,小厮倚着长梯,费劲抻臂擦拭着那鎏金的“敕造镇国公府”六个大字;另有几个来回奔忙着,将往日的灯笼取下来,挂上吉利的彩灯。
顺着假山回廊一路蜿蜒至正厅,一名身着绛紫衣裙的妇人正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