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闻蝉便知道,里面的东西,他都见过了。
箱顶掀开,几样简单的东西映入眼帘。
谢云章拿起奏折问:“里面参我的话,是真的吗?”
闻蝉至今看见这本奏折,都能想起和谢云章跪在乾清宫里,嘉德帝拿出这东西时,手脚冰凉的感觉。
“是真的,但是,后来是我自己想嫁给你的。你的确夺了檀颂的妻,可于如今的我而言,我反而有些庆幸,你当时那般强势,没叫我们继续错过。”
心底存着的芥蒂,被这轻飘飘几句话化解。
谢云章反复回味着,强压就要忍不住扬起的唇角。
“那这个呢?”
为了不引她注意,大手一捞,将里头另一样东西攥出来。
闻蝉光是听见那玉铃铛一串乱响,脸皮就开始发烫。
这东西系在身上时,她时常没有正经的衣服穿,就连从马车上下来登上楼船,都只被一件衣裳裹了,由他抱着走……
谢云章立刻察觉,她泪意平息的面颊,又开始泛粉。
刻意把东西递到她眼下,头颅微微低下,问她:“这是和谁一起用的?”
没能得来答复,他却得到女人含嗔带怨,一抹瞪视。
像是在反问:你说和谁一起用?
谢云章了然,抬手拨了那玉铃铛一下,又抚过柔软的狐裘,和那泛着寒意的银链。
没想到啊,自己以前竟还……挺会享乐的。
初初见到此物,疑心这是她与旧人的旧物,满腹猜忌怀疑。
可今夜,谢云章不那样想了。
指节抚过那银质搭扣,眼前浮现的,却是她温软纤细的腰肢。
薄唇抿了抿,眼神暗了暗,他忽然说:“早点歇息吧。”
闻蝉还要拆去发髻,换上寝衣,便嘱咐他自己将东西收好,箱子放回去。
谢云章照做了。
只是闻蝉掀开床帐时,见男人支着脑袋斜躺,掌下一遍遍抚着那腰带上的狐裘。
“你怎么还没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