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就立在马车边,对上谢云章的面色,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只不咸不淡劝了句:“大人松手吧。”
内心:还好大人不记得我了。
否则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她是万万不敢做的。
谢云章攥着人,吐息重了许多,却也没再追问。
一松手,那一截腿肚便似归窟狡兔,嗖一下钻入了帷裳内。
鞋也不要了,就让他握在手上。
火气蹿上来,他只能跟着人登上马车。
又吩咐陆英:“去巷口望风。”
场面莫名有些熟悉。
陆英清楚记得,在琼州的时候,自己似乎也干过这件事。
驾轻就熟,拎着青萝就走了。
马车内,闻蝉蜷起罗袜外露的小腿,“你要干什么?”
只看一眼,谢云章的火气,便似被她的眼泪浇灭,没了气焰。
他这辈子,绝不会对第二个人有这种耐心了。
“第三遍了,去哪儿。”
闻蝉今日上了妆,直觉落泪会很狼狈,偏过头,小心用指腹按压泪珠。
“我说过了,我想在外头住一阵。”
“我没答应。”
“不用你答应。”
她又不是国公府的奴婢,自己搬出去,还能被打死不成。
谢云章被她顶撞得眉头直跳,这才反应过来她在家里不声不响,并非放弃了,而是悄悄做好准备,雇了这马车。
“你是我的妻,我不许你自作主张。”
“我偏要呢?”
“你……”
眼泪往下掉个不停,闻蝉也顾不得妆容会花,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
又说:“你要真觉得我不好,把我休了,再娶那齐婉贞好了!”
她想到了许多坏事,如若谢云章像忠勤伯那样,几十年都想不起来,自己要怎么办呢。
从前的千好万好,如今想来都似泡影,越碎越干净了。
她不能再任由这个男人胡作非为,伤了谢云章在自己心里的分量。
谢云章被她乱哄哄一闹,心乱如麻,只想先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