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婉贞素有才名,她是想叫齐婉贞大出风头,将自己比下去。
可今日看戏者众多,这般明目张胆地比试,必然会被有心人大肆编排,说她们新欢旧爱,为了谢云章争风吃醋。
“这位小姐提议是好,可今日尚有许多未出阁的姑娘,难免有个别家教森严,不准抛头露面。”
闻蝉嗓音软,态度却硬,“不如这样,以自愿为准,愿意送去对面评读的便送,不愿的,姐妹间相互传读也就罢了。”
她一出声,顿时有人附和。
在座谁不知齐婉贞才情出众,何必自讨没趣做那绿叶衬她花红。
陶瑜回来时正听见这番话,他也带回了陶学士的说法:
“家父说了,各位小姐夫人若有雅兴,便送去叫他们读一读;若没这兴致,家中取了新茶,请各位品鉴。”
自愿的,人群顿时分成两拨,不愿趟这浑水的三三两两聚到一边,开始饮茶闲话。
闻蝉正要过去,却见齐婉贞款款行至面前。
“谢夫人,不如一道?”
闻蝉没法从她面上窥得什么,只说:“我是要去品茶的。”
“正巧,我也要去。”
罗琼仪为齐婉贞攒的局,齐婉贞却谢绝了。
闻蝉心中不解。
她亦听过齐婉贞几句传言,说她非谢云章不嫁云云。
甚至先前纳吉礼,李缨搅局,背后也与罗俊修脱不了干系。
要说齐婉贞毫不知情,闻蝉不信。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许多人又看着,她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与人和和睦睦走到一旁坐下,端起茶盏。
“谢夫人同他是如何相识的?”
这个问题并不好答。
闻蝉反问:“齐小姐说的是?”
谁料齐婉贞冲她扬唇,直言不讳:“就是你的夫君,谢云章。你应当也听说过吧,此前,我非他不嫁。”
她坦率得近乎挑衅,闻蝉并不能立刻揣摩出她的意图。
只道:“传言不可尽信,我素来是不听传闻的。”
“是吗?看来是我愚昧,有桩事,还得当面问问你。”
“齐小姐请说。”
“听闻你与谢云章的婚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