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旬懒得同他斗嘴,刘显讨了个没趣,目光在屋内巡视一圈后,又开始祸祸木清欢。
他笑嘻嘻地换了张椅子坐在木清欢的右手边,凑上前道:“听楚贤弟说,弟妹医术甚好,那不若帮我瞧瞧?”
木清欢瞥了一眼楚念旬,见他依旧低头喝茶,半点插嘴的打算都没有,于是她眼睛提溜一转,突然就从腰间变出了一根银针,直接扎在了刘显的曲池穴上。
“哎哎哎!”
刘显被吓了一跳,又见那银针亮闪闪地直晃眼睛,都也不敢动,便听得木清欢淡淡道:“大人舌苔发紫,肝火过旺。该用黄连配上”
“不必不必!我好得很好得很!汤药就免了罢!”
刘显见木清欢将银针拔了,火速收回了手藏在袖中再也不拿出来。
末了又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嘟囔:“楚贤弟你的信里也没写弟妹是个小辣椒啊”
午正时分,刘显此番领来的太医署医正们与衙役在后头仓房交接了药材后,便从府衙的大门鱼贯而入,正撞见刘显举着尚方宝剑追着撵在江言后头:“小江!你瞧我这剑穗若是能挂个药囊多气派!给我做一个嘛!”
楚念旬听得脚步声,从侧边的屋内走了出来,见此情形忍不住无奈地抚了抚额。“刘子明,那是御赐之物”
“御赐怎么啦?”
刘显见实在撵不上江言,只得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把剑柄塞给木清欢玩,“妹拿去切药材!可不比那铡刀好使?”
木清欢倒还真来了些兴趣。
毕竟这尚方宝剑,原先她也只是从那些民间轶事中听过,如今头一回见到此物真容,便顺势接过,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江言好不容易摆脱了刘显后,这才从院子角落走了回来,阴恻恻开口:“尚方宝剑斩过七十三人,煞气太重,当心药性相冲。”
“甚么相冲?小江你不行,遇上什么都得念叨几句药理,多无趣”
刘显撇了撇嘴。
这一会儿的功夫,太医署的医正们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各个目光如炬看向木清欢。
他们领了皇命一路从京城出来,路上紧赶慢赶,连吃喝都顾不上,就担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