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不忍心,温洛辩解道:“他们大多都不过是可怜人,若官府将他们组织起来,良善没有作奸犯科的,给了户籍,送去开垦荒地,分散开来,送去金陵城外的各村中落户,不至于叫他们聚拢闹事。”
“这些人得了活命机会,也是人口,将来也能增加一笔赋税,对于贤亲王的名声,也没有什么坏处。”
听着温洛的娓娓道来,萧占全思量一番,觉得这方法确实可行。
“再说,现在天气还算寒凉,若今日三四月,天气一天天热起来,这些流民身子本就虚弱,三餐不饱,容易得了各类疾病不说,天热起来,若有大疫发生,才是……”
接下来得话,温洛没说下去。
大疫起,往往十不存一。
知晓温洛的医术高明,萧占全不由得沉了脸色。
他虽不管政务,但瘟疫发生,他知道有多么严重。
“喂!你的东西,拿走!”温洛叫喊的速度跟不上萧占全一个助力,直接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当温洛和慈心堂的赵掌柜提出能不能住在医馆后头的那间空屋时,赵掌柜看着她眼下没有睡好的乌青,忍不住问:“余大夫,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温洛苦笑,“我打算赁一处新的房屋,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何时的。”
连借口,温洛也想好了,就说那处屋子厨房在外头,三四月金陵雨多,做饭不方便。
在一旁侧耳倾听的赵迢迢忍不住接话,笑着问道:“都说君子远庖厨,余大夫居然还会自己做饭吗?”
温洛对上小姑娘看着自己笑吟吟的眼睛,实话道:“家中清苦,也谈不上什么君子,做饭烧火,自是都会的。”
听着温洛谦虚得话,赵迢迢对着舅舅使了个眼色,赵老大夫正要答应,只听赵迢迢说:“余大夫若不建议,我家前院还有一间空屋。”
温洛眼中一动,她本想寄住在医馆后院,为的就是要躲萧占全。
现在寄住去赵掌柜家,人多的话,想来,他一定料不到,自己寄住在了赵老大夫家,就算找到了自己,也不会肆无忌惮,会顾着些。
其次,顾晏之若是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