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彻底与我割席。”顾晏之眼里掠过狂狷之色。
见毛项惊讶不已色眼神,一字一句道:“后日朝会,我要你力举我出任两江巡抚。”
毛项更加错愕,“顾大人出任巡抚一事,不是已经板上钉钉了吗?”
顾晏之摇摇头,“我已经递了请辞奏章上前,陛下留中不发。”
毛项向着谢道弗出卖自己,又在自己请辞之后,举荐继续出任。
可以说,落在别人眼里,至少看起来已经得罪了自己。
毛项愣了许久,才体会到其间的深刻用意,“大人的意思是,我和陛下请辞锦衣卫使,实则陛下不会免我的职,而我两面三刀,一面做出和您关系甚密的模样,实在私底下和谢大人早有联系?”
“是极,陛下虽不太过问朝事,不过,一个两面三刀谁都占的锦衣卫指挥使,最终却也是谁都不占,只能由陛下捏到短处,陛下有了把柄,才能用你这把刀。”
毛项深呼吸一口气,心里却已经有了数,顾大人不是舍掉他这个盟友。只是以后要更小心些,再也不能像从前一般明面联系。
毛项还是有疑惑,“可是,大人失去的可不仅是巡抚之位,还有私德,这小妾空穴来风,只怕谢道弗不会信……”
顾晏之冷笑一番,“谁说空穴来风。”说着,将刚刚写好的推到毛项面前。
毛项接过,上头只有一处地址,是京中一处别院,还有一个人名。
铜雀阁,温洛。
下笔人的力度之大,力透纸背。
“叫你手底下但我锦衣卫全力去查,查到之后,不必隐瞒,都你夸大了说,也无所谓。”
顾晏之摩挲着玉扳指,出言提醒道:“兆尹府还有纳妾文书的原件,可作为正妻进门前纳妾的铁证。”
见毛项握着纸,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顾晏之眯起眸子,轻笑一声,“我确实有一爱妾,便是纸上所写之人。”
毛项听到爱妾两个字时,笑了笑,又想到既是爱妾,想来爱之深。现在叫自己以此为伐,去揭举。
岂不是得罪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