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顾绥之,眼眸转深,只嘲讽般道:“那我为何做那么麻烦,杀一个身份低贱的女子而已,毒杀打杀……多的是阴私手段,何须造一场惹人注目的大火。”
闻言,顾绥之一时语塞,怒意却未消,“那你告诉我,莲玉去了哪里。”
顾晏之声音清冷,语带警告,“莲玉已经死了,再也没有莲玉这个人,只有温姨娘。”
四宝见形式不对,世子爷的脸色仿佛可以滴得出墨水,连忙跪下道:“三公子自剿匪归来之后,便一直忧心世子爷,也观念着从静思居出去的莲玉姑娘,听说铜雀阁起火之后,三公子便第一时间问世子爷可有事。”
四宝见两位主子都没有说话,四宝深呼吸了一口气,复又道:“三公子知道您没在铜雀阁之后,才放松下来,莲玉姑娘的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顾绥之没有辩解,当时确实是如此。但莲玉呢?
她一个人在家家团聚那天,一个人孤零零的,被烧死在了铜雀阁。
想到这,顾绥之拿出那一封无名无姓的信,“哥,我只要你告诉我,这上面说,莲玉被你烧死,是不是真的?”
顾晏之扫过他一眼,慢条斯理拆开信封,一会后,信纸在他手里化成齑粉。
他目光似寒刃,冷笑道:“她没死,萧占全给你挑拨离间的东西,你也信?”
这一瞬间,顾绥之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有没死二字入耳,不由面露喜色,“她没死……没死,太好了。”
顾晏之冷冷看着自己的弟弟,眼风连带着扫过地上跪着的四宝,“当初给你住的地方取名叫静思居,就是希望你,静后思动。”
“瞧瞧你如今的样子,一封金陵城特贡给皇室用的云纱纸,再加上三言两语的挑拨,就让你亲口来质问我。”
顾绥之听着大哥的训斥,喜悦散去,反应过来,他又一次冲动了,脸色越发难看。
却又想起,府上现在热热闹闹布置的新婚模样,以及十日之后,孟家小姐就要进门。
他为莲玉感到不值,可他却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你与萧占全何时见得面?”顾晏之冷着脸。
顾绥之不敢有隐瞒,大哥仅凭一封信,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