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先皇还在世时,牵扯出天德大案的罪魁祸首。
因一本书里捕风捉影的事,多少人死在上头。
“顾总督果然好本事,连如此神籍佚本都已取得。”
面对总管太监的赞誉,顾晏之笑笑,“便是取得如此书籍,也还需劳烦宁公公呈予皇上。”
宁公公看着顾晏之俊秀无双的模样,想起两江出身的林郡守送到自己府上那两大箱的黄金,脸上的笑容越深。
“顾大人严重了,咱家可不敢承这么大的功劳,您在此候一会,陛下刚刚服了仙人丹,正在散发。”
说完,领着几个小黄门进了殿中,顾晏之抬眼望着阖上的厚重朱门,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顾总督,陛下散发完疲惫得很,说是任何人都不得召见,您请回吧。”宁公公笑容深深,更显油滑。
顾晏之早就料到这样的结局,也不意外,看了一眼宁公公,目中带笑,“宁公公,有些钱,收了,可是会短命的。”
说罢,也不顾身后人的脸色如何,佛袖大踏步而去。
身后的宁公公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林郡守叫人送来的黄金,走了画店的路子,最是隐秘不过。
先托人假意买了自己徒子徒孙的画,不过是些狗屁不通的文墨书画,却开出了千金的价格。
但明面上,却也过得去,是买卖所出的钱,银货两讫。
最后这些钱才会兜兜转转到他府上。
顾晏之,他又怎么会知晓?
宁公公突得想起,顾晏之曾接手过锦衣卫一段时日,最是清楚这些阴私路子。
包括锦衣卫现任指挥所毛项,又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
说半个锦衣卫暗地里是他的也不为过。怪不得,锦衣卫那些无孔不入的货,他竟忘了!
看来,如今只能左右骑墙,再观谁输赢了。
“干儿子,你来。”宁公公招招手,附耳在小太监耳边耳语几句,叫他速速去国公府,动作隐秘些。
干儿子听完不解,“干爹,那顾晏之眼见的树敌众多,已讨陛下不喜,倒台是迟早的事,咱们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卖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