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洛还是在柱子后面站了一会,她怕还有暗卫没有过去救火。
丢了几颗石子过去,没有什么反应,温洛才往这边过来。
她不知道的是,顾晏之因信了她不会再跑,又抓到了萧占全的缘故,撤了暗卫对她的监视,亦是保护。
冬天冰泳很考验人,不仅仅是体力,更是耐力胆量。
温洛最后确认了一遍从钓鱼小厮嘴里旁敲侧击得到的答案,这里离连通外面,距通河的闸门很近。
只有一百米都不到,而外面通河虽也会上冻,但常年有船从上面过,年年都有徭役来锤开冰河,以保通行。
只要出了府……一切就简单多了。
做了一套准备活动,防止下水温差过大导致抽筋,温洛下了水。
一瞬间,刺骨的冷意像刀子般割进她的肌肤,饶是她提前有准备,也被冷得一激灵。
温洛咬牙,均匀地在水下呼吸,尽量分配好每一口氧气的使用。
不至于让自己在水下慌了心神。
一面忍着钻心透骨的寒意,温洛加快速度往前游去。
渐渐有了窒息的感觉,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温洛终于看到了水下那道闸门。
已经生了红色的锈斑。
温洛扒住两侧,侧着身子,一使劲,从里面顺利地游了出来。
肺部的氧气已经耗尽,温洛赶紧浮上水面。
夜色深沉,河水无声,唯有她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像是战鼓。
擦去脸上的水,温洛只看见,通河两岸的几盏渔家的孤灯,泛着点点的光,再也没有别的行人。
她终于!出来了。
没有时间再去思考旁的,温洛加速往岸边游去,出了水的一瞬间,脚步踉跄地踩在石板沟上。
冰冷的河水漫过她的脚踝,寒风一吹,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沉重得像是枷锁在身。
温洛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不敢停下脚步,只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与寒意交织,几乎让她失去知觉。
她忍着痛,加快了脚步,绕进了通河边上一处黑而矮的死胡同之中。
她哆嗦着手,从早已被河水浸透的衣裙里掏出油包,里面有一身备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