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之笑笑,“后来,我便爬上去了,下不来再上头晒了一天。”
爬下来后,差点摔死。母亲父亲,一院子的人,只是看着。
温洛啧啧两声,这古人的教育真是变态,儿子有个爱好可以不支持,谁知道他恐高的情况下,还非得要用这么病态的方式逼他,怪不得顾晏之如此执拗。
“不说这些了,除了刚刚的金鸡独立,下一个便是钟馗抹额,再下一个便是玉兔捣药,你信不信?”
顾晏之的话刚出口,只见,那杆子顶部的人已经换了动作,他将两手高高举起,又分别向着额头而擦去,而那双手立起,悬空的动作更是看得人惊心。
连带着温洛,也不由得闭了眼,胆战心惊不忍在看,顾晏之留意到她的动作,笑道:“这些都是跑江湖的,就是以此为生,万万不能摔了,摔了就是砸饭碗……还丢了在这行的名声。”
“你睁开眼,放心看就是。”
温洛拉了他的衣角,“你不是说去赏梅吗,咱们走吧。”
见她果真害怕,脸都白了三分,顾晏之问:“你惧高?”
温洛点点头,“恩。”
她恐高,很恐高。
似是想起了什么,顾晏之止了笑:“那走吧。”
过一会,人少了,顾晏之才道:“这高,你若真怕,下次我便不指给你看了。”
他小时候也怕,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到了寺中,绕过课颂的僧侣,求佛的香客,又绕过生了窄小的苔藓青石板路,面前变得豁然开朗,一大片的蜡梅映入眼帘,香味也随之扑鼻而来。
梅园中还有二三游者,却因园子很大的缘故,更显幽静。
这时,却听得一阵男子爽朗的笑声传来,几只挡路的腊梅被人扒开。
来人分明是萧占全。
他的视线在温洛的脸上扫过,终于停在顾晏之身上,却恭恭敬敬鞠了一礼,“顾大人,上次一别,许久不见,旁边这位想来是尊夫人吧?”
温洛充当木头人,他明明知道自己是顾晏之的养在外头的妾,知道他要娶孟小姐,这么问,是故意的。
顾晏之不显山露水,笑笑,道:你身上那傀毒的味道连腊梅香也盖不住,怎么,是谁有那么大本事,给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