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她可以在水下待两分钟,到时候出来换气即可。
日子一天天过去,外面的年味也越发浓了起来。
不时能听到鞭炮传来的声音。
月色寒凉,温洛站在门口,望着被打扮得有几分喜气的院子,门口挂上了辟邪祈福的桃符,却不由得有几分恹恹,“明日便是年三十,你们有家人在京,便都可以找我领了假,回去陪着家人去。”
秋雨给温洛披上披风,笑着道:“姑娘心慈,我们都是十几岁便被卖了,哪里还有什么家人,就算知道家在哪,也回不去了。”
温洛叹气一声,悲春伤秋的哀伤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
转过身,叫人关上门,扯出一抹笑,道:“外头过年节,都是摆酒社席,饮宴谈笑,到二三更才散。咱们虽比不得外头,明日咱们也好好热闹一番,置一桌席面,喝个不醉不归。”
“姑娘,这如何行,世子爷说过,您喝着药,不让您饮酒。”秋雨面露进退两难,这段时间跟着温洛,她也明白了,姑娘绝不是个不好伺候的人,相反,很好说话,也从不让她们难做,甚至有时候不像个主子,饮食吃住厌厌,不求精细,对她们也从未红过脸。
就算是上次她被打了板子,那确实也是她做错了事。
况且她也明白,若是姑娘不先发火,打了她那五板子,那世子爷那就不是五板子的事。
温洛却笑了笑,只是有几分苦涩,“说来,你们可能都不信,我是大夫,若不是做了顾晏之的妾,我可能早已回家,孝奉爹娘。”
众丫鬟还是第一次听温洛说她的家世,又听出她的语气里,竟是有不情愿的成分。
可,世子爷现在每次来,姑娘不都是柔声谈笑吗?难道姑娘都是强颜欢笑?
秋雨却突地想起,那日无意间看到温洛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不敢再细想下去。
温洛将她们的反应收入眼底,“所以,能不能喝酒,作为大夫,我清楚也自有决断,他顾晏之,总不能关着我,连杯酒都不给我喝。”
她的脆弱在同为女性的面前,也是一把刀,割开自己,博取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