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连日来都把自己关在房里看书?怎么?是想考个秀才?”顾晏之笑问。
”怎不见你在书上打断腿缺臂的批注了?”
温洛心下一沉,糟糕,最近都只在路程书上写写画画,倒是忘记了在这些书上做些批注。
温洛稳住心神,笑了笑,自他手中把书拿开,才道:“你都说我的字断腿缺臂,我又何苦写了,巴巴地让你看笑话。”
“你以前读过什么书?”顾晏之对她在游记上打的批注还有印象,那些字虽不太对,但他大概能看懂,而她的批注上有一句诗,让他当时看了微愣许久。
那是李太白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一个女子,有这般学识,还有这般的心境,怪不得最初不愿给自己做妾。
温洛笑笑,自己说现代的教育体制,他也未必能理解,为何女子可以和男子一样,接受良好的教育,甚至是同台竞争。
只答道:“没有读过什么书,不过识几个字。”
顾晏之心情好,虽听出她不愿说,却也没有追问,转头问道:“最近很喜欢冬钓?”
温洛点点头,并不慌乱,答道:“这别院没个和我说话逗趣的人,遇上那些小厮钓鱼,倒是颇有一番别趣。我还说,给你送去尝一尝我亲手钓的鱼,你却来了,正好今日叫厨房做了鱼来。”
顾晏之听了,朗声笑起来,“你再忍忍,再过十余日,便是元日,到时,带你去相国寺参拜,逛庙会观燃灯,最是热闹。”
温洛却皱眉,“我不信神佛。”
顾晏之笑笑,“那倒是巧了,咱们都不信,便只参不拜,白天去看寺中漫山的蜡梅,倒有些看头,你若不喜欢,便去闻闻那香,也是十分好的。”
温洛点点头,答应了。她在这别院里,待着越觉烦闷。
只希望孟家小姐不要再派人盯着她,免得被顾晏之认为是那背后指使的黑手。
反倒误会不说,也容易把自己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