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秦瑾宁抿了抿唇,低头看了她一眼,轻声安慰,“师父还在那儿守着,会没事的。”
秦瑾宁望着远去的马车,心中念叨:会没事的,那家伙那么厉害……
军营深处,帐中静寂,风声微动,帘幕轻曳。
秦朝颜缓缓走入时,空气里似还残留着一丝药草的苦涩与血的气息。
她步履轻缓,每一步都沉如千钧。
箫珏早已在马车中向她解释过箫瑜安“假死”的可能,劝她做好心理准备。
可当真正站在帷幕后,她还是几乎无法控制胸口的情绪翻涌。
帐中,箫瑜安安静地躺着,依旧是睡着模样。
秦朝颜看着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安静得不像话的婴孩。
“她出生时,也是这般,安安静静的……”
秦朝颜缓缓走近,坐在箫瑜安床边,手微颤地伸出,指尖轻轻触碰箫瑜安的脸颊。
很凉,很凉……
“很乖,不哭不闹,大家都很喜欢她……”
她眼眶泛红,过了片刻,轻轻描摹着熟悉的轮廓。
“你啊,其实本性不爱多话,别人家的孩子都吵吵闹闹,你静得像只猫,站在一边,偏又特别让人惦记。”
秦朝颜低下头,轻轻贴近箫瑜安的额头。
“他们教你剑法你不怕,去战场你也不怕……可你要是闭着眼睛不睁开……娘真的怕了。”
话未说完,泪水终于滑落,滴落在箫瑜安的脸上,她小心擦去。
箫珏站在她身侧,见她情绪失控,连忙扶住她的肩。
“不是说,她还有希望吗?”秦朝颜喃喃地问,眼神倔强又脆弱,“让我多说说话吧,说不定她听得见……听见了,就舍不得走了。”
箫珏拗不过,只能轻声答应,“好。但你们都要注意休息,说一会儿就歇着,别累着。”
帘幕外,许老与许洺走了进来。
许洺低声道:“我们确认过了,她体内确实残留着这种药,会让她假死几日,瑜安的身体状况也证明了她还活着。”
老神色凝重地接道:“虽无毒,但损耗精气。
另外,瑜安伤势太重,假死状态下,伤不会过于恶化,但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