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她冷声道,“你的伤口会裂开的。”
燕临霄非但不放,反而用受伤的那只手抚上她的脸颊。
鲜血从绷带渗出,染红了她雪白的肌肤,像一朵妖艳的花。
“伤口裂开了呢,你会心疼吗?”他哑声问,拇指碾过她唇瓣,“我喜欢你为我心疼的模样。”
姝朵猛地挣脱他的桎梏,后退两步,胸口剧烈起伏。
浴房内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他身上的松木气息,混着血腥味,令人眩晕。
“脱衣服,不是让我伺候你吗?”姝朵命令道,全然没理会眼前人的疯言疯语。
燕临霄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中衣滑落在地,露出遍布伤痕的精壮身躯。
那些伤疤有新有旧,大部分是刀枪剑戟所留下的,偶尔也能瞧见狰狞恐怖的箭矢贯穿的印痕。
姝朵移开视线,拿起木勺舀起热水,从他肩头淋下。
水流顺着他的胸膛蜿蜒而下,冲淡了血迹,却让肌理更加分明。
“转身。”
燕临霄配合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宽厚的背肌上有一道新鲜的擦伤,是坠崖时留下的。
姝朵沾湿布巾,轻轻擦拭那道伤口,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紧绷的肌肉。
一声闷哼从燕临霄喉间溢出,不知是痛是愉。
他忽然转身,湿漉漉的胸膛几乎贴上她的前襟。
水珠从他发梢滴落,打湿了她的衣领。
“为什么不敢看我?”他逼问,带着水汽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你以往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
姝朵被迫直视他的眼睛。
那双凤眼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炽热得几乎要将她灼伤。
姝朵忽然笑了,眼尾那颗泪痣在氤氲水汽中红得妖冶。
她指尖顺着燕临霄的喉结缓缓下滑,在他紧绷的胸膛上画着圈:“少将军这是……在埋怨妾身冷落了你?”
燕临霄一惊,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你——”
“我什么?”姝朵踮起脚尖,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少将军吻我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