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记重拳砸在太阳穴上。
世界天旋地转,燕临霄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倒在泥水里,失去了意识。
“将军!”陈忠惊呼一声,奔入雨中,“少将军他……”
燕知戎甩了甩手上的血水,冷眼看着昏迷的儿子:“死不了。”
“把他丢回房里,找个大夫。”
他转身一把抱起姝朵,大步走向东院。
陈忠应了声是,连忙吩咐人抬了担架过来,将少将军放上去,急匆匆离开了练武场。
姝朵被燕知戎铁箍般的臂膀禁锢着,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胸膛里翻腾的怒火。
她乖顺地靠在他肩头。
东院的房门被燕知戎一脚踹开。
他直接将姝朵扔在床榻上,厚重的铠甲还带着雨水和血腥气,压得床板吱呀作响。
燕知戎反手锁上门,一步步逼近,雨水从他发梢滴落,在脚下汇成一小滩水洼。
“现在,告诉我真相。”他声音低沉,“刚才临霄的事,是不是你故意引诱的?”
姝朵拢了拢散乱的衣襟,沉默不语。
燕知戎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看着我!告诉我是或不是?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姝朵突然笑了,那笑容美得惊心,却带着刻骨的冷意:“将军征战半生,竟还如此纯真?”
她缓缓起身,直视燕知戎的眼睛,“那我告诉你真相——我是前朝公主,我娘是二十年前被皇帝赐死的柔妃。我入将军府,就是为了复仇!”
燕知戎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我说,”姝朵一字一顿,“我要那昏君血债血偿。而你和你儿子,不过是我复仇的棋子。”
屋外雷声轰鸣,照亮了燕知戎铁青的脸。
他猛地将姝朵按在墙上,声音嘶哑:“你利用我?利用我对你的……”
“爱?”姝朵冷笑,“将军,您这样的男人也配谈爱?您手上沾的血,比我见过的都多。”
燕知戎的手微微发抖,却迟迟没有落下。
最终,他松开姝朵,后退一步:“来人!”
两名亲卫推门而入。
“把夫人关进西厢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燕知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