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下意识地向前跨了一步，又猛地顿住，生怕自己的举动会惊吓到对方。
手抬到一半，悬在半空，最终无力地垂落。
黎簇死死地盯着张启灵那张冷淡的脸，试图从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上找到一丝曾经的痕迹，眼眶却不受控制地迅速泛红。
可能是他小说看多了吧，总以为失去了记忆，但心底的感觉是不会变的。
可能，是他错了吧。
“我是黎簇。”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急切，可回应他的只有张启灵那迷茫又疏离的眼神。
这眼神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底，麻木的疼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黎簇的双腿微微发软，满心的欢喜在这一刻，被无尽的担忧所取代。
“为什么会突然失去记忆，你现在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黎簇隐约记得，失魂症的发作需要强烈的刺激。
张启灵皱着眉，垂眸不去看他，努力压制住心底想要不断靠近的冲动。
如古井般平静的眼眸中陡然升起几分的波澜。
看着张启灵明显不对劲的状态，黎簇也没空再去伤感了，连忙想去喊人，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钳制，不能动弹分毫。
“去哪？“
一样冰冷的语气，黎簇却莫名听出了几分烦躁。
“去给你找人。”
黎簇心底着急，却又被张启灵按在墙上，压根没法动弹一下。
“不用。”
张启灵淡淡地摇了摇头，漆黑的眸子就这样微微仰起，一眼不眨地看着黎簇。
我没有难受，你也没必要离开。
张启灵在心底想着，按在黎簇胸前的手指不自然地蜷起，冷白色的耳尖染上了点点的红晕，被发丝遮掩在底下，看不真切。
然而，半分钟后。
“张……启……灵……”
黎簇的俊脸在这此刻变得有些扭曲，颤抖的双手搭在张启灵的肩头，却也没舍得将人推开。
只是他现在有一条腿被张启灵扯在腰间，整个人基本上都靠在了张启灵身上。
连最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