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不想把他带回来的,只是这人实在暖和,跟个火炉一样,冬天砍柴火的事儿都省了。
而且这人吃的少,他记得头一回三天忘了给他灌水喝,这人也一样活得好好的,心跳的声音老大,听起来有点吵。
“唉。”费了半天的劲儿,刘丧才好不容易把人从硬邦邦的土床上扶起来。
等把手里的半碗粥全都灌了进去,天色也已经晚了。
屋外的风刮的呼呼响,伴着树叶的沙沙声,听上去有些瘆人。
刘丧没有点灯,大概往外瞥了一眼。
估摸着那几个人晚上应该也不会上来,刘丧也不再关注,脱了衣服爬上床,熟练地把自己塞到黎簇的怀里,喟叹一声。
和外面鬼哭狼嚎的风声不同,黎簇的怀抱温暖得不行。
虽然一开始刘丧也觉得尴尬,但……
人是要学会真香的。
毕竟这人是真暖和,抱着也真舒服。
再说了,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矫情的。
刘丧每天晚上睡着之前都会胡思乱想半天,强迫着自己心安理得地把手放在黎簇的胸口,然后把脸埋进去。
自打从癞头姑子身边离开,这可以说是他过得最舒坦的半年了。
每天回家都有个人等着,还是个不会醒的人,不用担心他可能会伤害自己,不用顾虑他的背叛。
如果,这个人一直不醒的话,他也不是不能就这样先养着他。
就这样就好,不要醒来。
一直陪着他就好……
意识逐渐模糊了下去,伴着身下有力的心跳声,刘丧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他的腰下,一双温热的大手轻轻抽动了两下。
不过这样的夜晚太过惬意,两人没一个意识到这个异样,紧紧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