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恩相的意思是?”马歆知道枢密院的人出头撑腰就是很清晰的事情了。
“这个案子一点都不重要,这个知府敢于顶风判案就是在给他人口实,罢官是肯定的了。”李嵇说话间慢慢起身,在屋内背手踱步,马歆在一旁静听,“我所关心的是,河运案最后走向高利贷是胡之问在背后引导的结果,可是胡之问开了这个头,却没有收场的本事,这件事最后要怎么结尾呢?
按你的汇报,四省积压的案子严重拖累了地方官府的治理能力,民情也不见停歇的迹象。
地方官员的拖字诀就是一方面不敢得罪当地的士绅,另一方面嗅到了这里面的异常,将其束之高阁就是等我们这些在中枢的大臣们定调子。
可高利贷的调子早定了,按照这个调子他们又不敢判,是想让我退一步,改口?”
马歆将头低下,不敢冒然出言。
“勋贵们这么干,也很奇怪。如果只是报复,手段也太过下作了些,让人耻笑。
以往地方不是没判过类似的高利贷案,可最后都处理了。如今僵持不过是有勋贵们在背后的出钱出力,可勋贵们总有停手、忙累的时候,到时候案子就过去。
但我听了你的汇报,将你讲的几件事串联起来,心里却泛起忧虑来。”